爱乐新境界,原来乐谱也能如此趣味盎然

爱乐,音乐的魅力在于它不仅能够触动心灵,还能通过乐谱这种形式展现出一种独特的趣味性。以下是一些乐谱有趣的地方:
1. "创意设计":现代乐谱的设计越来越富有创意,有的乐谱采用独特的形状、颜色和图案,使音乐看起来像是一种艺术作品。
2. "幽默注释":在一些乐谱中,作曲家或编曲者会在乐谱旁边加上幽默的注释,为演奏者带来乐趣。
3. "互动体验":有些乐谱是互动式的,例如,乐谱上的符号或图案可以通过扫描来播放音乐或动画。
4. "趣味挑战":一些乐谱设计成挑战性的,比如复杂的节奏或难以演奏的音符,给演奏者带来挑战和乐趣。
5. "音乐故事":有些乐谱背后有着有趣的故事,了解这些故事可以增加对音乐的理解和欣赏。
6. "趣味改编":有些乐谱是经典音乐的趣味改编版本,如《小星星》乐谱变成了卡通人物的形象。
7. "趣味互动":在一些音乐会或活动中,乐谱被设计成互动式的,观众可以通过乐谱上的符号来参与音乐互动。
总之,乐谱不仅是音乐演奏的指南,也是一种富有创意和趣味性的艺术形式。欣赏和演奏乐谱,可以让我们在音乐的世界中找到更多的乐趣。

相关阅读延伸:爱乐|原来乐谱也可以很有趣

文|孙斐然

乐谱可以没有音符吗?可以。

乐谱可以“支离破碎”吗?可以。

乐谱可以画成圆形吗?也可以。

不必诧异,许多传统的古典音乐中见不到的写法,都可在“令人头疼”的20世纪作品谱例中见到,这是新世纪创新当道的结果,也是个性发挥的体现。

新式谱例常伴随新作品产生,形形色色的谱例不仅能够满足作曲家探索音乐的实验需要,还能更好地表达、支撑作品构思,它好似作曲家、演奏家和听众之间的纽带,能够向演奏家和听众传递作曲家的所思所想。换言之,谱式承载了作曲家的原始构思,是理解作品的重要工具。

总的来说,20世纪比较常见、且有一定影响力的独特谱式包括造型谱、图表谱、时间谱(或称“比例谱”)、文本谱等,此外还有许多作曲家自创的特色谱式,甚至还有一些完全没有谱式的作品,极其独特。

造型谱

初次接触造型谱是在几年前的一个网页上,排成心形的“浮夸”乐谱令人惊讶不已。原本以为是恶搞,或单纯就是一幅结合了音乐元素的画作,尽管音符排列有模有样,还使用了格里高利圣咏的同款记谱法,但仍令人怀疑其作为乐谱的真实性。直到后来才知道这确实是一份正经乐谱——14世纪作曲家鲍德·科尔迪耶(Baude Cordier)创作的《美丽,善良,聪明》(Belle, bonne, sage)。

科尔迪耶的这份乐谱是视觉音乐(eye music,指具有图形特征,但演奏时不为听者知晓的作品)和精微艺术(ars subtilior,以节奏和复杂记谱著称的音乐风格,常使用不寻常、极具表现力的谱例形状)的代表作品,其中的红色音符表示节奏的变化。

这部作品献给一位特别的女士,旋律优美,并以心形表达特定音乐内容——“可爱、美好、智慧和愉悦”,同时心型也是对作曲家名字Cordier中“Cor”(心脏)的表达。

原来谱子也可以很有趣!

鲍德· 科尔迪耶《美丽,善良,聪明》的乐谱

接触现代主义作品之后,更是看到了许多排成图案的乐谱,且形状更加多样,有圆形、双圆形、十字形、日字性、螺旋形等等,突然想起往日曾见过的心形乐谱或许也属同类,造型谱果真造型别致。

正如其名,所谓造型谱虽然在记写方面仍与传统乐谱保持着剪不断的关系,但谱表形状却各式各样,就像被设计师赋予不同造型的时尚单品那样丰富有趣。不同造型的谱例或具有视觉效果,或具有象征意义,同时也代表了音乐观念的改变。

最有名的造型谱当属乔治·克拉姆(George Crumb)的作品。克拉姆十分注重音乐的外部形式,20 世纪60 年代之后(即克拉姆创作个性形成之后)的作品总谱皆由作曲家本人亲自手绘出版。这些谱例注重细节,十分复杂,由克拉姆手绘更能保证准确性,另一方面,奇形怪状的谱例也对制谱提出了较高要求。

克拉姆《大宇宙》第一卷第8首“神奇无穷的圆”

克拉姆为乐谱设计了许多不同造型,如圆形、双圆形、罗盘型等等,这些形状并非随意确定,而是根据不同作品的标题和意境进行的精心设计。

比如《大宇宙》(Makrokosmos I-IV,1972-1979)第一卷和第二卷的第4首、第8首、第12首:第4首谱例呈十字形,标题为“十字架”,十字造型在这里便具有了象征意味;第8首使用了圆形谱式,刚好契合标题“神奇无穷的圆”;第12首谱例为螺旋形状,意图体现“盘旋的银河”这一意境。除上述形状外,还有双圆形(第二卷第4首)、日字形(第二卷第8首)、罗盘型(第二卷第12首)等不同造型,结合作品能够清晰看到作曲家融入的心机与巧思。

造型谱虽然外形怪异,读起来却并不会太难,音高、时值等方面仍然使用了传统记谱方法,仅在节拍、演奏顺序等方面做了一定设计。克拉姆的乐谱通常没有拍号,即使有也只是为了读谱更加方便,并且没有传统节拍那般明显的强弱规律(如2/4拍的“强、弱”)。演奏时按照作曲家给定的字母“ABC”或箭头指示的顺序进行,如同走迷宫一般有趣,上述所说的第4首和第8首即是如此。

或许造型谱最早可见于14世纪,但直到20世纪“创新、个性”的潮流冲击之下,才开始真正地发光发热、全力发展,且承载了新的音乐创作观念。

克拉姆《大宇宙》第一卷第4首“十字架”

开放谱式

还有一些作品使用了类似造型谱的谱例,不过却没有特定形状,可以称其为“无造型”的造型谱,也可使用更为专业术语“open form”表示。这类谱例的音符记写仍然偏向传统,但乐曲不再是方方正正、连贯成行的式样,而是被分割成许多小部分杂乱放置,视觉效果与传统记谱非常不同。这些小部分通常会被标号、排序,演奏时需得按照每个小部分末端的指定序号进行下一个片段的演奏,就像环环相扣的解谜游戏,需要演奏者“及时跳转、精准定位”。当然也有部分作品没有标序,完全由演奏者来决定演奏顺序,这便具备了一定偶然性,是偶然音乐(或称“机遇音乐”)作曲家们极为青睐的手法之一。

施托克豪森(Karlheinz Stockhausen)的《钢琴曲第11号》(Klavierstuck XI,1956)即是如此。谱纸上的19 个小部分如同树叶一般散乱分布,各自具有不同色彩和生命力,每片“树叶”可能包含几个小节,一片“树叶”最后会对即将演奏的下一片“树叶”有所指示,包括速度、力度、奏法,但并不规定演奏顺序。因此演奏家可以任意选择片段进行演奏,已经选择的片段也可再次演奏,当同一片“树叶”被重复演奏三次,全曲便宣告结束。没有固定顺序的谱例注定了演奏版本会非常多变,可开始于任意部分,也可结束于任意部分,演奏家便以莫大的权力参与到作品的制作进程。

施托克豪森《钢琴曲第11号》总览

其他类似作品如布列兹(PierreBoulez)的《第三钢琴奏鸣曲》(Sonatepour piano no.3,1957)第三乐章、泰瑞· 赖利(Terry Riley)简约风格的作品《C 音》(In C,1964)(总谱被分割成53个单元,看似杂乱无章、不明所以,事实上自有内在逻辑)等。

泰瑞· 赖利In C

图表谱

还有一种极有意思的谱式是20世纪50年代以后出现的图表谱,这类乐谱与传统记谱法的区别更大了,连音符的影子都看不到,占据谱式的只是图形、表格、坐标、线条、数字或其他自创的符号,也因此仅能表示音乐的大致走向、结构轮廓以及作曲家期盼的音乐密度等,无法再像传统乐谱那般表示具体的音高、时值或节奏。

偶然音乐对图表谱的使用较多,如约翰·凯奇(John Cage)《臆想的风景第五号》(Imaginary Landscape No.5,1952),这是凯奇第一部磁带作品,其中使用了42个不同唱片,也正是从这部作品开始他才更为关注图表谱。这部作品只有一个乐章,总谱中没有音符,有的只是由“几条直线构成的(网格状)图形”,每个网格代表3英寸磁带(约0.2秒长),共有8条音轨,可在42个唱片中任意选择(同时间不超过8个)唱片进行播放。虽然时间被规定得较为精准,且每个唱片都有规定不同的持续时间和音量,但具体播放内容和顺序仍由演奏者决定,作曲家的“唯一贡献”只是告知如何使用录音带,因此仍具有相当的偶然性。

约翰·凯奇《臆想的风景第五号》

利盖蒂(György Ligeti)的管风琴曲《音量》(Volumina)也属于图表谱范畴,作曲家以图形表示音高,只能看到音的大致运动方向,音高不确定。施托克豪森的《电子音乐练习曲第二首》(Elektronische Studien II)也是如此,所谓的“谱例”中没有任何音符,仅有不同图形(三角形、方形等)和一些音频数据的坐标指示。

利盖蒂《音量》

施托克豪森《电子音乐练习曲 第二首》

埃尔勒·布朗(Earle Brown)《1952年12月》(December 1952)的总谱中也没有任何传统的音乐标记,只有31 个黑色长方形,若干个点,以及不同长短、粗细的线条。潘德雷茨基的《折射》(Anaklasis,1959-1960)和赫尔穆特·拉亨曼的《基罗》(Guero,1969)也属于此种类型。除了这些,还有以形体图画记录的总谱,如叶基莫夫斯基(Victor Ekimovsky)的《芭蕾》(Balletto),其总谱只是指挥动作的记录。

叶基莫夫斯基《芭蕾》

埃尔勒 · 布朗《1952年12月》

时间谱

还有一些谱式向前走得更远,比如没有音符、没有固定时值、也没有小节线的时间谱。失去小节线的作曲家大胆使用秒数表示时值,同时结合一些图表、图示、线条,以符号之间的横向距离表示音符的长短。如潘德雷茨基1961年的作品《多棱体》(Polymorphia),从手稿中我们可以看到不同颜色和形状的图案,每个图案都是对乐器演奏的指示,不同宽度代表不同的音响厚度,尖锥一般的图案便代表音响的由厚至薄。以这种方法记谱表现了多棱体的丰富变化,体现出潘德雷茨基这一时期对色彩和音响的追求。

潘德雷茨基《多棱体》

同时期创作的《广岛受难者的挽歌》(Threnodyforthe Victimsof Hiroshima,1960)以及《第一弦乐四重奏》(Quartet for StringsNo.1,1960)也是使用秒数表示音响时间的时间谱范例。这两部作品都使用了图表加坐标的谱例形式,是秒数与音响的结合。图表中的横轴代表时间,以秒为单位,纵轴表示不同乐器,需根据横轴的指定时间开始或结束演奏。相比使用小节线的传统记谱,时间谱的演奏更为困难,对指挥的时间把控能力也是一种考验。

潘德雷茨基《第一弦乐四重奏》

潘德雷茨基《广岛受难者的挽歌》

其他典型的时间谱作品如贝里奥(Luciano Berio)的《模进III》(Sequenza III,1966),该作品没有准确音高和节奏,仅要求每行乐谱的表演时长为30秒,并通过分解语言,将其变成接近乐音的无语义音节。

时间记谱法在20世纪50至60年代非常盛行,提倡以精确的时间安排获得非精确的音乐效果,与传统记谱法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
总而言之,20世纪新出现的记谱法种类繁多,不同作曲家、技术流派可能会创用不同谱式,且新音乐作品的谱式不存在统一标准,这给新音乐及新式记谱法的理解、传播与接受造成了许多困难。

此外,由于20 世纪新音乐作品在调式调性、节奏节拍、常用乐器、组织方法等各方面都与传统古典音乐大不相同,过去惯用的赏析方法便不再起效,这种陌生感于听众与音乐之间构筑了一道天堑,想要翻越似乎极为困难。即便如今已有所改善,当下的大多数听众仍处于对其敬而远之的状态,并给它们贴上“难以理解、门槛太高、枯燥无趣、不好听”的标签。事实上,现代音乐作品并不像洪水野兽般可怕、难以接近,只要耐下心来慢慢靠近,定能领会到许多精彩与绝妙。

(本文原载于《爱乐》杂志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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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爱乐》2020年第11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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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于 2025-06-15 06: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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