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尼斯水城(8月11日)
说到威尼斯,自然想到了中国的水乡。曾经去过乌镇,如今来到威尼斯,两厢对比,一个是水乡,一个是水城,一个是枕水人家,一个是水中建国,格局自是不同。
乘车驶过一条笔直的长“堤”。有的人叫它“堤”,有的人叫它“桥”。如果是“堤”,那么它应当是阻挡拦截水体流动的,而实际感觉水是连通的,因此是“桥”。令人吃惊的是,这座长长的桥似乎紧贴水面,好像有位海神劈开水面,为我们特意留出一条通往威尼斯到的道路。
一艘十多层楼高的大型邮轮正静静地在港口休憩。我们乘坐小型汽艇开始了黄金大运河之旅。驾驶汽艇的意大利人就比较典型一些,个头高大,体型健壮,毛发浓密,非常健谈,因为沿途他一直在煲电话粥,一串串意大利语那么流利地从他嘴里倾斜,很是畅快。黄金大运河河道挺宽,汽艇在上面自由地纵横驰骋,两侧飞溅着白色浪花。不看水面的话,周围的建筑物一如平常,和一般的意大利城市没有什么两样,只是底部墙体有些浸泡后的粉化和褪色。水多,自然桥就多。桥的样式也丰富得很,有木质的、钢制的、石头的,有拱形的、一字型的、折线形的。人们在桥上来来往往,有的驻足观望。每次经过一座桥时,船上的人们总是情不自禁地和桥上的人亲人般地互动一下,或吆喝或挥手,桥上的人也积极回应。人们乐此不疲,似乎这样可以很快地将自己融入到这座城市,给自己创造出宾至如归的感觉。这里见不到汽车,沿途尽是各种小船。停靠岸边的小船在浪的击打下,飘飘荡荡。
上岸以后,见识了威尼斯赫赫有名的玻璃工艺。在一个展厅楼上,有个烧得通红的炉子,非常热,靠近不得。大家远远地坐在炉子对面,像是观看一幕小话剧。一位健谈的意大利年轻漂亮的女子介绍着玻璃烧制工艺,只一会儿,一匹透明的马在工匠的摆弄下神奇地制成了。带着尚未消退的强烈好奇心,人们跟随着那位健谈的美女,来到色彩斑斓、光怪陆离的销售区。柜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玻璃工艺品,人们聚堆儿起来,新奇地反复把玩着样品,煞是好看。这时,美女和大家开了个玩笑,她通过翻译介绍一种镶嵌雕花的玻璃酒杯,说是含金的,非常结实,说着先相互碰了碰酒杯,只听清脆悦耳的当当声,没碎吧?她俏皮地看看大家,然后要把杯子摔向地面。突然,她停住,大笑着说,谁会这么做呢?大家也被她逗笑了。于是在笑声中,游客们争先恐后地询价、购买、包装、退税。我们买了一套镶金边酒红色的对杯和一条水晶玻璃项链,女儿喜欢得不得了,于是我跟女儿说给你当嫁妆了。
步行来到岸边,有很多纪念品销售摊位和商店,这里商店的售货员乃至店主很多都是中国人,象中国的义乌市场。商品中尤其船员帽、威尼斯假面具很吸引人,但是女儿对一种打磨工艺复杂精致的小挂架感兴趣,反复挑选,最终买下几条。我们一气走过好几座桥,唯独记住了叹息桥,当然之前也略微有些印象。它的正对面是连接总督府和威尼斯监狱的一座连廊,连廊的窗子被密密的花格遮挡,里面的人也许尚能看清外面,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里面,猜想里面一定很沉闷。当时被判死刑的犯人们经过这里时,看到外面自由世界,该有多懊悔和哀叹。
乘坐汽艇游览威尼斯,和乘坐贡多拉的感觉不一样。在汽艇上,人们似乎是在远观这座城市,像是乘公交车行驶在公路上一样,而在贡多拉上,好像是自己骑着自行车在街道里闲逛。与以往相比,如今的贡多拉,身形没变,但应该是工厂统一加工制作的,黑色的塑料般的船体,怎么也找不到沧桑的感觉,与身处其中的这座城市似乎不太兼容。船夫们统一着装,依着乘客的身形胖瘦,指挥人们就坐,以便保持纤细的贡多拉能够很好的平衡。他们动作娴熟,即便遇到从一处水巷中突然冒出的另一只贡多拉,也轻松从容躲闪,应对自如。一只贡多拉游过来,上面有位欧洲游客,抱着小吉他,欢快地唱着歌。不知道这种小吉他的学名,心里就叫它“威尼斯吉他”,此时此景,倒似乎很般配。